昨从拉萨回到北京,已是夜里十一点了。在整个行李传送带上,有一箱青稞酒,那便是姑娘我从3000多公里外的拉萨背回来的。是的,人终于回来了,人还是清醒地回来了。只是刚下飞机,我就开始后悔,我是真后悔了。发短信告诉老阮、图南、洛桑和碎花,他们四个人分别给我回了两个字:“我们也在想念你啦”,然后我分别告诉了他们:“我们要再相聚拉萨”。据说碎花和图南猜错了地点,她们在卓玛酒吧因此赌输了杯酒。听着我也好想再喝点,或许喝高了就能有回到高原的感觉。
西藏十四天,竟是不知不觉。随处可酌的青稞和无法躲避的阳光,还有许许多多善良可亲的人。。。慢点,慢点,让我想想,让我再仔细回想,是什么让我在如此想念。
2010年2月12日,北京直飞拉萨CA4112次航班。以前在机场安检时,总觉得CA4112太特殊,连安检门都是专门通道,每次都认为上面出事了。现在自己也站在这个安检门下,被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检测了个底掉。直到坐在登机口,一缕阳光直射过来时,我知道我真的要去拉萨了。虽然此时此刻我还在皇城根下,但是下午三点,我就能到那个向往却神秘的世界。我一直在努力保持着某种平静,用以去适应未知。
飞机经停成都一个小时,我给妈妈拨了个电话,这已经是年二十八了,告诉她我不回来过年。她倒是很能接受的口气,也没细问我要去哪,笑着说她早有心理准备了,还是希望我玩开心。挂了电话我就更舒坦更敞开了。
下午三点,飞机准时落在了拉萨贡嘎机场,四面环山。飞机刚落稳,老阮就来电告诉我他已经在出口久候了。我憋了四个小时的嗓子更加嘶哑,他在电话那头惊叹地哟了一下,我告诉他没事,到了西藏就没事了!当我拿上行李时,稍微感到点喘,并无其它,果然是高原了。老阮很快把行李接了过去,一路小跑地把它们放进民航大巴里,并且得意地说:“你赶紧喝水,把这两瓶都喝了,就不会高反。”当时我是信以为真的,拼命地喝。谁叫他是老西藏,还能小跑呢。
好像大多数人都选择坐25元钱的民航大巴。后来才知机场到拉萨市里打车要180元大洋。老阮果然名不虚传的样子,兴奋地一路在不停地给拉萨各路人马打电话,言谈之中俨然是一副老大我又回家了的范。我在心里暗笑,西藏真的让人这么着魔么?我反正什么攻略也没查,什么功课也没做,就准备从零普及,从无生有。一路沿途,经过了雅鲁藏布江及连绵不绝的不知名头的裸山,然后顺着一条几近干涸的拉萨河,可见波漓,野鸭成群,仿若戈壁,就这么摇摇晃晃地,直到远远地能看到布达拉宫山头,老阮告诉我,这就是拉萨城了。
拉萨,我就这么来到。